故事35岁大龄程序员的辛酸从不敢迟到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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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下午六点,我准时提上包包,去催薛仲下班。

一把手的办公室每晚都亮着灯,看上去确实勤勉而励志,但对公司却未见得是一件好事,因为它会给人一种暗示——公司提倡加班。

所以不管事情做完与否,为了让老板看见,大家都只好“敌不动我不动”——老板不走,我绝不先走半步。

这种风气并不适合我们云纵。

创业公司话语权弱,赶交付、赶方案、赶标书,加班本来就是家常便饭。所以没有必要的班,绝对不能再加了。否则就不是奋斗,而是浪费。

走到薛仲办公室门口,我抬手敲了两下。随后不等他说话,便很自然地推门而入。

没想到里面却不只有薛仲一个人。

四位男士围坐成一圈,八只眼睛看着我。

我的出现尴尬又不合时宜。

“那个,”我指了指隔壁茶水间,“我现在说走错了,还来得及不?”

薛仲笑起来:“刚刚我突然在技术论坛上看到一个大数据处理技术,不知道能不能用在我们的产品上。蒋铎正休陪产假呢,所以就找预研部过来讨论一下。”

他说着伸手招呼我:“既然来了,进来一起听听吧,也给我们点建议。”

不得不说,我的老公可真够给我面子的。大数据处理技术这东西,你就算是说给我听,我又能听懂什么,更别提建议了。

但建不建议无所谓,和大家一起讨论的氛围至少是我喜欢的,于是我顺势走进去,拖过一把椅子,坐在了薛仲旁边。

“润涛,技术上你是专家,”见我把自己安顿好了,薛仲转向坐在他另一侧的夏润涛,脸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兴奋,“你觉得有没有可能,用这个方法去替代现在技术,大幅度提升数据清洗的效率?”

“也不是没有可能,”夏润涛低垂着眼睛,声音很淡,“不过具体行不行,等在实验环境里试一下再说吧。”

“那我们现在的实验环境,数据量有多少,并发够不够?”薛仲继续问。

夏润涛摇了摇头,没说话。不知道是想表达并发不够,还是想表达他不知道。

反倒是坐在一旁的李升开了口:“薛总,我觉得数据量大小影响不大,我们可以进行测算……”

剩下的时间,基本上就变成了薛仲和李升之间热烈的讨论。

我悄悄看了夏润涛一眼。

他百无聊赖地靠在椅子里,间或看一眼手机,似乎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,只等着薛仲一声令下,他就可以冲出房门回家了。

2

从公司到我们住的小区,一路上薛仲一直兴奋地和我说他所谓的“新的技术方法”,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在“对牛弹琴”。

“你可别过分迷信新技术,”一直等到他说得口干舌燥,我才终于找到机会插进去,“拿产品当成试验田,那就玩大了。”

“不会的,”薛仲拍拍我的手背,“所以我才让夏润涛他们先在实验环境中试试,如果确实适合,再考虑下一步的事。”

“说到夏润涛,”我想起那人一脸漫不经心的样子,“他的工作表现怎么样?”

听我这样问,薛仲顿了顿。

“你也觉得他有问题?”他说。

我点头,又解释:“说有问题也不恰当。或许是女人的直觉吧,总看他好像不太对,缺了点什么似的。”

“其实润涛具体的工作表现,我也不是很清楚,毕竟他主要是向蒋铎汇报。”薛仲一边打方向盘转弯一边说。

“但我的感觉和你的一样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润涛好像已经不再是我多年前认识的他了。”

多年前的夏润涛?

薛仲这样一说,我倒也能模糊记起来。

夏润涛比薛仲小两岁,薛仲博士毕业进入集团公司工作的时候,恰好他硕士毕业,和薛仲入职了同一个部门。

当时年轻,又都是新来乍到,两个星期的入职培训结束时,两人之间已经熟络得像多年的朋友了。

“他的眼睛里有光。”一次分组讨论之后,薛仲这样对我说。

他们在集团公司共事了一年,第二年薛仲获得了一个机会,调职去负责省部级重大项目,和夏润涛的交集便渐渐少了。

直到后来薛仲辞职创业,夏润涛的名字再一次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里——他主动找到薛仲,问能不能提供一个职位给他。

由此,我们才知道这些年夏润涛在集团发展得并不好。

“润涛技术很好,而且最初几年,他有过一些机会也出过一些成绩。但你知道,集团大了人才也多,显山露水并没有那么容易。”薛仲解释说。

确实不容易,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,会越来越不容易。夏润涛也是这样。

多年以后,当初在那一届入职的同伴中还算是出色的他,最终成为了集团公司一名年过三十的普通研发工程师。

而集团自两年前开始,就在逐步劝退那些年龄不小却还没有被提拔的人员。或许是不愿意等到那一天吧,夏润涛选择了主动进入劝退名单。

出于之前对他技术和人品的认可,薛仲没有再让任何人面试,直接邀请他加入了云纵科技,并把预研部交到了他的手上。

“我知道他缺什么了。”想到这里,我转头看向窗外。

夜幕下万家灯火。

“眼睛里的光,”微微叹了一口气,我说,“夏润涛眼睛里的光,没有了。”

3

两个星期后,夏润涛还是没有回复薛仲交待的事情。薛仲一忍再忍,就算他耐心再好,也终于忍无可忍了。

于是周五下午开完会,他把夏润涛叫到了自己办公室。

“苏总,我好像听到薛总发脾气了。”我刚冲好一杯热咖啡,李嘉文就溜进我办公室,压低了声音和我咬耳朵。

“你说谁,薛仲?”我笑了,“不可能。”

除了当年我和他分手那次,我就没真正见过薛仲发脾气。

“真的,”李嘉文加重了语气,“我刚刚去旁边茶水间,他办公室门没关严,我亲耳听见的,都拍桌子了。”

她这样一说,连我心里都痒痒起来了。什么样的薛仲我都见过,发脾气的还真不多见,我想去看看。

我走到他办公室门口的时候,里面已经安静无声。

“我进来了哦。”我象征性地敲了一下便推门而入。薛仲坐在办公桌后,一边在键盘上敲击,一边面色如常地转头看我。

“听说你在发脾气,我十分好奇,”隔着桌子,我伸长脖子小声说,“能不能情景再现一下?”

薛仲挑眉:“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发脾气的样子,以后只要安然不在家,我随时都可以满足你。”

这就没有必要了,我赶紧摇头。

他抬手揉了揉额角,叹了一口气。

“今天确实控制不住了。这个夏润涛,简直把工作当成了完成作业,交给老师就不管了的那种。哪怕他肯多用半分心思,我都不至于这么生气。”

原来,薛仲要求做的那个技术验证,夏润涛确实做了。

然后今天他告诉薛仲方案不行,会增加系统冗余,增大系统负担。

这种可能性薛仲事先也想到了,于是他问:“那有没有解决系统问题的办法?比如用虚拟机?”

没想到人家耸了耸肩:“您只要求我验证这个技术,并没有说其他的啊。所以我也不知道。”

敢情夏润涛认为自己只管做这个动作就行了,至于结果怎么样,和他没什么关系。

可是一个只会对着球门乱射,进不进球随缘的前锋,我们要他干什么呢?

4

对于夏润涛,与其说薛仲是在生气,倒不如说失望更恰当一些。

“你准备换掉他吗?”我想问。35岁大龄程序员的辛酸“从不敢迟到早退,却差点被辞退”

但其实不用问,答案已经摆在眼前。于是我换了一句话:“我找他谈谈,你看行吗?”

十分钟后,夏润涛出现在了我的办公室。隔着八十公分的距离,我仔细打量他。

其实夏润涛长得不错,圆脸、皮肤白净、头发浓密,不像一般程序员那样早早就发际线失守,也没有他们熬夜熬出来的眼袋和黑眼圈,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几岁。

只是他眉眼圆润,虽然显得随和,但到底有些温吞,缺了点这个年龄男人身上的那种锋芒。

“苏总,您找我?”见我看着他,夏润涛先开了口。

我笑了笑:“薛总和你拍桌子了?”

他顿了顿:“领导嘛,批评几句也正常。”

原来夏润涛以为我是在担心他和薛仲之间产生矛盾,这多少让人有点啼笑皆非了。

“薛总不是情绪化的人,这么多年,我都没见他对谁发过脾气,”我干脆直接说,“所以,我希望你能明白,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。”

“如果是别人的工作交付没有达到要求,那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。但你不同,你是他多年前认识的,技术优秀、有热情有干劲、眼睛会发光的那个人。

“所以,夏润涛,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你眼睛里的光去哪了?”

在我“噼里啪啦”说这些话的过程中,夏润涛一直和我对视着。他的神情从平静到惊讶,最后又恢复了平静。

“也许,只是年龄大了,佛性了吧,”他的语气波澜不惊,“鸡汤喝够了,也不会再给自己打鸡血,您说的那些属于刚工作的毛头小子,不属于我了。”

“那什么才属于你?”我还是笑着,言辞却更尖锐,“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?”

“呵!”夏润涛也轻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
“您也可以这样说。不是每个男人都要追求所谓的成功。我做了十年研发,让我一直保持工作激情,我确实做不到。但我不迟到、不早退,让做什么做什么,总还算是个听话的员工吧?”

听话的员工?也许吧。

可关键是,这不是薛仲想要的,也不是云纵需要的。

让这堆冷透的炭灰重新燃烧,或者干脆换一块新炭,成了摆在我面前的问题。而怎么解决它,说实话,我也是一筹莫展。

5

过了个周末,蒋铎休完陪产假回来上班了。

升级当了家长的人就是不一样,说话带笑,连走路都带风。

“嫂子,下面反映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代码不规范,最好能统一培训一下。你看是人事行*部组织,还是我们研发自己组织?”他掐着腰站在我办公桌前,底气十足地说。

“我们来吧,”说了一半,我念头一转,“培训师你有要求没?”

“只要是有研发经验,熟悉公司代码规范的都行啊。”蒋铎说。

我笑笑:“那没问题。”

等他走了,我也起身出去,转过走廊,进了预研部。

夏润涛坐在自己的工位上,对面坐着李升,两人都看着电脑屏幕,屏幕上是密密麻麻的代码。

我把培训的事情说了,然后双手合十:“润涛,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集团以前用的编码规范,就是你编写的吧?这件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,我就把这些新员工交给你了。”

按照我的想法,好为人师是人类的天性,而且我当着这么多人说了,夏润涛也不太好拒绝。

只要他接下,为了不在小朋友面前丢人他也得用心准备。我想通过这个去提升他的荣誉感,让他产生新的自我期望。

然而,我失败了。

夏润涛直接拒绝了我。

“抱歉,我手上有工作,没什么时间去准备。您还是问一下别人吧。”他说。

反而是一旁的李升眼睛亮了起来。

“苏总,只是培训公司编码规范吗?”

他站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:“有没有其他要求,您看我行吗?”

我的目光和他对视了一瞬,又转向夏润涛:“可以。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你们日常工作。”

“没事,我晚上准备。反正我一个单身狗,闲着也是闲着,不像涛哥又要陪老婆又要辅导孩子的。”年轻男孩笑了起来。

“李升代码基础扎实,编程经验也丰富,”夏润涛也点头,“给他们培训没问题。”

“那就你了,”我指了指他的电脑,“等会儿李嘉文发培训PPT模板给你,好好准备吧。”

转身的时候,我又看了夏润涛一眼。

不知道他当年是不是也和李升一样,只是现在……我在心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6

李升的确是用心准备了。

课程结束后,我特意让李嘉文把培训评估表拿给我看。总体评分很不错。

而且好几个新员工写着——“升哥,讲得太生动了,你点燃了我对编码的热情”、“升哥,请你收下我的膝盖,以后我就是你的小迷弟了”、“升哥,你让我明白了,什么叫不想当脱口秀演员的厨子不是好程序员”。

我把这些评价拿给李升看,他兴奋得满脸通红。

“李升是可造之材,”我又随手递给夏润涛,半开玩笑地说,“你给我好好培养,以后公司推广内训师计划,我还等着他挑大梁呢。”

夏润涛抬眼看了李升一眼,神情有些复杂,看不出是欣赏还是失落。

“这是涛哥没有时间。”李升虽然年轻,却也不是个职场小白了,高帽送得相当快。

“要是涛哥有时间,讲得肯定更好。涛哥可是和代码打了十年交道了,哪是我能比的?我要向涛哥学习的地方还多着呢。”

他这话一出口,我都忍不住多打量他几眼。

情商高的程序员不多,李升应该可以算是一个。如果哪一天薛仲能够下决心……他也许会是个不错的人选。

夏润涛笑着摇了摇头:“两码事。做培训,需要热情和互动,这方面我比不上你。”

当天晚上,我把这件事说给了薛仲,薛仲沉默不语,我就知道他念旧情,对夏润涛下不了手。

确实,一个三十五岁的程序员,不是说一定找不到工作,但难度必定不小。从感情上来讲,谁也不愿意这样做。可云纵在奔跑,没有人有资格拖慢它的脚步,夏润涛也不行。

薛仲自然也明白这一点。

所以我逐渐发现,他和蒋铎都开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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